每次相親，對方只要一聽說曉菲曾給四個老總當過秘書，不是委婉提出分手，就是見面后就沒了下文。19日，得知女兒相親再次失敗，王大嬸慪得飯都吃不下。“不就是女兒給幾個老總當過秘書嘛，到底是女兒的工作有錯，還是人們的觀念有問題？”

當然不是秘書這個工作有錯，現實中確有女秘書 “被潛”—— 但這僅僅是個別現象；即使男上司被騷擾也偶有發生。但為什么人們單單對女秘書“妖魔化”？在我看來，這是“小蜜”文化肆意刻畫和表現女秘書“被潛”造成的，是“小蜜”文化不斷放大、不斷暗示的必然結果。

所謂“小蜜”文化，就是描寫女秘書“被潛”、女秘書成“小蜜”的一切文化形式。它是“妖魔化”女秘書的罪魁禍首。如果問任何一個秉持女秘書“被潛”看法的人，有多少是憑感覺作出的判斷，又有多少是依據事實得出的結論？答案往往是：感覺大于事實。而這種感覺則來自于我們隨處可見的“小蜜” 文化中，包括小說、電影、電視甚至晚會小品等等。以藝術手段關注女秘書“被潛”，初衷是好的：諷刺和鞭撻。但也造成了這樣的事實：對女秘書“被潛”進行了放大、對男上司和女秘書進行了暗示。

這樣一來，藝術刻畫女秘書“被潛”，一方面等于提供了“教科書”，暗示職場上的“潛”與“被潛”現象。當看到女秘書只有“被潛”才能獲得更多利益時，一些女秘書就會學習模仿、投懷送抱。另一方面則是在整個社會形成了女秘書“被潛”的觀念，女秘書 “被妖魔化”。看到男上司配女秘書，就覺得“有鬼”，因為當過女秘書在相親中就屢遭拒絕。

可以說，“被潛”的不是女秘書，而是整個社會；“潛”的不是色狼上司，而是“小蜜”文化。女秘書“被妖魔化”，肇因自然是女性職場上遭遇色狼上司。但比色狼上司對女秘書造成傷害更大的，則是隨處不在的“小蜜”文化。在“小蜜”文化里，女秘書“被潛”現象的表達與夸大，看似揭批不良現象，客觀上卻造成了女秘書這一群體被社會誤解的結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