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升官發財上學”沒理由遭遇鄙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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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學典禮上，大學校長的講話往往被視為對大學精神的闡釋和對該校學生的期待。在復旦大學，解答了“大學是什么”之后，校長楊玉良談到為什么要上大學時，引用了某復旦老校長，在上世紀20年代說過的話：如果你是為了升官發財來到復旦學習的話，那么你在學校會受到鄙視。（9月19日《中國青年報》）

大學是教育產業與社會的連接器，完成學生終端的人格鍛造，并面向社會輸出成型的人才產品。因而，大學教育應該是純粹的，它不能被功利心態所裹挾。從這個角度上看，強調“不為升官發財而讀大學”并不過分，相反，它正是對當下大學教育功利流弊的直接反擊。

但是，大學曾經高蹈的理想主義，在新時代有了新變化，但這種變化，并非是對物質和現實的妥協。大學教育應該仰望星空，著重于人格、氣質和精神的培育；但同時也應該腳踏實地，教會學生生存的技能，對待現實的態度，并樹立現實可及的職業目標。因而，升官發財于他們而言，是一種職業化的目標，也是重要動力，它不帶有任何的褒貶色彩。

在當下的話語體系中，升官發財似乎被負面化了。但實事求是說，升官發財只是對職業、理想的抽象概括，出仕做官，歷來是知識分子的寒窗苦讀的目標；至于發財，也符合多數讀書群體，尤其是底層群體的本能。讀書改變命運，首先意味著能夠在社會安身立命，擁有獨立生活的現實資本。倘若讀書在經濟上不能帶來充裕自我的機會，對于平民乃至貧民而言，它的現實意義又是什么？

可以說，現代大學沾染功利、物欲氣息，正是因為它一味將自己封閉在烏托邦幻境里，沒有用務實、理性的態度對待現實。它回避了現實，回避了物質和功利，對物質、功利嗤之以鼻；而與此同時，卻沒有能夠建立起對物質、功利的抵御方式，沒有教育學生以如何的心態對待功利和物欲。在這種不設防的狀態下，大學的初衷與現狀只能是矛盾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