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市長賣水果”圍觀的是市長？

日前，廣州白云萬達廣場前，一群來自西北甘肅的“果農”忙著推介蘋果，其中帶隊的是甘肅天水副市長王鈞，“市長賣水果”引廣州街坊圍觀。這是繼北京之后，當地政府今年在省外推介高品質國產“蛇果”花牛蘋果的第二個城市。(11月4日《南方都市報》)

這是一則當天下午才在某門戶網站出現的新聞報道，卻很快創下了數千條的瀏覽點擊記錄。顯然，“賣水果”一事實屬稀松尋常，而能引來如此圍觀效果，靠的自然是那位來到廣州街頭吆喝的“果農”市長了。

政府官員急果農之所急，親自出面搞起異地促銷，確實不必動輒以“最大惡意”來揣測其行。消息稱，今年甘肅水果大豐收，僅天水市蘋果產量就達88萬噸，其中最為有名的花牛蘋果總產近60萬噸；時下將臨歲末年終，數十萬噸高品質國產“蛇果”仍掛在枝頭，果農們心中豈能不急。然而，簡單的褒貶，終究不是這樁新聞的主題——如果有意無意地把“市長賣水果”引向了“圍觀市長”，那就未必值得公眾的善意贊許和支持了。

如果不是言不由衷或諱莫如深，其實人們或已看出一種“門道”：近些年的“領導賣水果”新聞，著實可謂看得不少；而綜合之后，似乎也得出一種規律，要么是一些基層官員大張旗鼓地來到省城擺攤促銷，要么則是主要官員帶隊，勞師遠征地登臨一線城市使勁吆喝。可以說，這樣的“變官為商”，幾乎無一例外地都曾引得一些媒體的及時報道。但是，有論者也因熟視而生疑，這樣的促銷，到底是為“圍觀水果”，還是期待“圍觀市長”呢？

的確，從媒體報道的宣傳效應來說，就算是“圍觀市長”，同樣也能曲徑通幽，起到為促銷水果提高知名度的積極作用。然而，這樣的算賬方式，至多只是一種“粗略算法”，達不到“市長出行”與“銷售成果”兩者性價比的“精算”模式。倘若事先根據市場分析以及成本核算，能夠得出前往二級、三級城市或者特定區域開展“市長促銷”，更有利于“少花錢多辦事”的預測結果，“圍觀市長”這一免費廣告的“便宜”，就不見得是非占不可的選擇了。

“市長賣水果”要圍觀更要精算，倒不是想給有關官員造成一種“做也不是，不做更不是”的思維困境。而是覺得，凡事都應因情制宜、實事求是，即使是“市長賣水果”這樣的堂皇好事，如果總是照搬照抄地陷入了“去省城”、去“一線城市”的巢穴和怪圈，也就難怪人們會疑惑于是不是只求“出名”、不惜“出錢”。況且，要是私下潛意，把這樣的“促銷秀”才當作“重中之重”，那就更是不得人心的表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