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年老鋪

依姆獨自經營

林依姆是平潭人，嫁到福州。20多年前，她跟著公婆做祖傳的青草攤生意，她的婆婆是福州藥廠的草藥研究員。“我公婆開店時，我當幫手，學會了識別草藥，知道什么草治什么病。有人來買草藥治病，吃了有效告訴我，我記住了，再告訴別人。我記憶力好，這么多草藥我都會識別。”她公公85歲時去世了，婆婆接著開店。5年前，100歲的婆婆也去世了，林水玉正式接管了馬口青草攤。到她這兒，青草攤已開了百余年了。

一個老婦人獨自經營青草攤的艱辛是外人難以想像的。她一人睡在這里，每天凌晨3點就起床，切草藥、捆草藥，一直忙到中午12點，晚上7點關店。

她剪草藥用的不是鍘刀，而是一把普通的菜刀，剪過幾千種草藥，刀口都鈍了。她的手也因常年切草藥、捆草藥，握刀把的虎口很粗糙，手被刺破出血是常有的事，手上總是沾滿黃色的土。

林水玉最怕的是每年雨季的到來。她的房子可以說是福州最破的柴厝了，二層臨街的木板殘缺、透風。每到雨季，屋子就漏雨，地上都是水。她怕水淹到草藥，就要一桶一桶地接水，把水倒到街邊下水道。她一人要接幾百桶的水，兩天兩夜都不能合眼。

每年6月曬草藥的工作量很大，在福清的兒子就上來幫忙，將一袋袋草藥拿到街對面空場地去曬。每天曬一點，要曬好多天。一年曬這么一次，冬天儲存起來，就不怕草藥生蟲發霉了。

讓林依姆苦惱的是，現在青草攤生意不好做了。這些草藥都是從江西、湖北、本市連江進的貨，現在藥價一直走高。“以前一公斤5元的草藥，現在要50元。現在很少進貨了，太貴了賣不動。現在賣的藥大多是以前進的貨。”盡管這樣，林依姆的草藥還是賣得很便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