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山巔上瞭望，人是畫里的點綴
來源：東南網 2012-12-26 編輯：黃水來

這是一座被賜名斧頭山的大山，領隊說，“山巔上怪石嶙峋，風光奇美?！蔽已鲱^瞭望，漫山郁郁蔥蔥的樹木，青翠得像是鋪蓋著一層綠絨絨的厚地毯，群山碧野，靜默在藍天下，一線晨光掠過，景象越發妖嬈無限。車窗外，伸手及觸的枝椏綠葉像是肥得鼓脹哧哧要冒出了滴滴油脂。嵩口，閩中的一爿森林寶庫，真是名不虛傳喲。陽光劃開濃霧，車到山腳下，因道路施工，進山的路變得泥滑起來，很顯然這樣的路面已經不太適合大汽車在山間小道上行駛，隔天的一夜暴雨，陽光仍沒能徹底抹去留在森林里的濕漉漉雨霧；放眼望去，青山密林，依舊呈現著一副蒸騰不息的云霧；瞧瞧山的架勢，活脫脫是個泡在溫泉里的大漢，渾身冒著縷縷熱氣。面對著這樣的景象，博友群里產生了分歧，領隊說，“上山的路，明擺著是難行，去赤水，是不太費腳力，今天的時間只能二選一。”在水與山的面前，且不說‘水更美，山更秀’，我選擇大山，這似乎是命定，在過往的日子里，我曾經在大山中生活過幾年時間。人，走過的路，會留下痕跡。有痕跡，就有感情，但凡留下的記憶，一遇機會，情感之門就會打開。山，對我來說，就像是埋藏在心底里的故鄉，無論我走到哪里，故鄉的情感就會像人的影子一樣，一步也脫離不去。領隊拉高姑娘的嗓門，說，“去赤水的往左邊站，上山的站右邊。”我急跨兩步，站到了右邊的隊列里，過了片刻，我掉頭一瞅，上山的隊員只有9個人，竟然不到三分一。我脫口嚷道，“不會吧，只有我們幾個選擇大山?！敝性f，“足夠了，爬山人眾太多，影響速度?！蔽乙幌耄X得他的話不無道理，心里頓時就沒了落單感。

我轉頭打量了一下隊伍成份，阿九，文凈，發龍都在其間，不禁喜上眉梢，心里想原來他仨人也是對大山情有獨鐘啊。進山后，一股醇厚的森林氣味彌漫身心，這種久違的氣息，像是醉人的酒香散發在四下里，嗅一嗅，忽然有異樣的仿佛是醉前的感覺，精神登時振奮起來。在城市生活的日子，我的嗅覺逐漸遲鈍起來，常常處于無知無味的境地。有一次，我在乘坐公交車，遇到一位手捧玻璃瓶的乘客，他上車后一個急剎車，一個趔趄，玻璃瓶撞在橫桿上，瓶子頓時就碎裂了，瓶內的液體頓時灑在了車廂里，一股刺鼻的氣味讓許多人避之不及，有的小孩開始嘔吐，我站在他身后，卻沒多大的感覺，這樣的現象讓我心傷不已，仿佛自己在沒準備的情況下，生命即進入終了的邊緣。想及此，我深深的吸了口氣，大山里清新的空氣像是仙氣，瞬間進入血管，全身激蕩，精神倏地愉悅起來。兩個向導自我介紹姓黃，其間一個是山下赤水村長，中等的個頭，黝黑的臉龐，兩只眼睛炯炯有神，他站在博友面前，手指著身后的密林，說，“這里沒有開發，山上沒有路，大家只能摸索著往上爬，一定要跟緊，不要拉下了，在這樣的大山內，一旦迷路，那就是大海里撈針?！彼f到這兒，忽然笑了，像是突然意識到博友不是村民，“當然，博友不是針，敢跟著我進山，就是有智慧的人?！憋@然他說這句話是在修正自己的形象，他說罷，揮了下手，說，“現在開始進發。”他到底是個村長，具有一定的領導才能。他說完話，轉身就進入密林。我緊在村長的身后，他樣子很像只穿山甲，貓著頭在前方用雙手撥開荊棘和藤蔓，博友不敢掉以輕心，魚貫跟著他艱難行進。